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二十四
点上面↑蓝色字↑一键 我连忙说:“啊。怕皮包离我太远照顾不到,也不安全,就放桌上了,随时都能看见。”
小周眼睛瞪着我:“就算这样,你也得经过我同意吧?我这个包是从韩国旅游的时候带回来的,从不允许别人碰。你为什么不去卫生间门口等我出来,和我打过招呼之后再拿起来?”
我无奈地说,你的包还在座位上,我跑去卫生间和你说这个事,那不是更不安全吗?小周很生气:“反正你不能随便拿别人的包,这是最起码的素质和礼节,你也这么大人了,快三十了吧?难道上学的时候你老师没教过。你父母也没告诉过你,别人的东西别随便碰?”
这话把我惹怒了。我的语气也很不客气,小周更生气:“你还有理了,我和你很熟吗?谁知道你是不是要偷我东西?”我怕她再去找饭店调监控录像,那可说不清楚,连忙说你现在就看看包里丢什么没有。小周还真把包拿起来,仔细从里翻到外,然后悻悻地坐下,又训了我好几分钟。我忍着没发火,心想千万别还嘴,不然她会更来劲。上土司扛。
正在小周训我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起,短信内容是:“我给你三千。别做她的生意。她很谨慎。只相信熟人推荐。除了你,她不会从别人手里买佛牌。”
看到这条短信,我心里又开始犹豫,盘算着要不要两头吃好处。这时小周说:“喂,和别人谈话的时候能不能不看手机?你太没礼貌了!”我连忙把手机放下。
小周又问:“你到底能不能保证这条佛牌有效果?”既已经把阴物偷到手,我也没什么顾虑,就把胸脯拍得啪啪响,说佛牌请到手后,你要是还像这两个月那么倒霉,我给你退款。小周不再犹豫,就决定要了这条19灵坤平。说来也巧,小周的手机响了,她立刻接起来,从谈话内容能猜出来,应该是她的男朋友。似乎两人在闹分手,小周连撒娇带赔笑,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足足说了十几分钟才挂断。
我心里这个不爽,我看个短信都不行,你接电话就行?很想以此反击她一句,可又怕她强词夺理,就算了。
吃完饭我俩出去找提款机,小周取了六千块钱出来递给我,还掏出纸和笔让我写个收条,她也签了字,收条由她保存。晚上她问我去哪儿住,要不要帮我订酒店,我一听语气就知道她只是随口说说,连忙说我已经跟在北京工作的同学打了招呼,去他家过夜。
临分别的时候,我对小周说你请了这条佛牌的事最好保密,别让公司的人知道。现在的人都喜欢嫉妒,要是有人听说你请佛牌转了运、旺了桃花啥的,你这么漂亮,说不定那些长得丑的女同事会暗中整你。
小周连忙点头:“你说的对,其实我这几个月这么倒霉,也怀疑有人故意整我。我这人性格直爽,做事认真,就喜欢讲道理。可你也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很多人就不喜欢讲道理,有话不在明面上说,非要来暗的不可。所以我可能也得罪过人,那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反正我从你手里买佛牌的事肯定不会说出去。”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踏实多了,告别之后小周就自己走了,也没管我。在去我同学的路上,手机接到短信:“什么时候方便通个电话。”
我马上回电过去,对方承认了,她就是那个买阴物整小周的女孩,名叫马丽。我猜得没错,白天在小周公司喝水时,经过我身边那女孩也是她。
马丽问我有没有卖转运和辟邪的佛牌给小周,我说还没确定,同时问她为什么要整小周。马丽叹了口气:“我是个比较内向的女孩,长的也一般,你也看到了。我刚到这家公司没两个月,是工资最低的排版员。也没男朋友。而周XX不一样,她长得漂亮,但跟我没关系,我也不眼红。可她不应该总是训我,就因为我的工作要和她对接!”
“今天在你公司,我已经领教过了。”我回答。
马丽恨恨地说:“人在工作中难免会有些小疏忽,她自己也有。可别人的疏忽,她就会无限放大,骂起人来没完没了。她也不说脏话,但就是抓住一点训个没完。今天你看到的还是轻的,我来公司不到三个月,试用期还没过,已经被她训了十几次,最多的一次,也就是我找你买阴物之前的半个月,她从下午四点半训我到五点半,整个公司的人都把这当成笑柄。”
我不理解:“她在公司是什么职位,部门主管还是什么领导?”
马丽说:“什么领导也不是,就是普通职员,但她是正式员工,我只能算临时工。”
我感到不能理解:“我还以为她是你的领导,正式员工就有权力骂临时工?难道你不会反驳吗?你们的公司老总听不到,也不管?”
马丽无奈地说:“要是反驳有用,她也不会这样了。我们公司的老总也是女的,对公司的这些细节事情完全不管。只管开会定任务,和员工离职时签字。”这个我倒是能理解,中国有太多企业的老板根本不了解员工心理,也不懂领导艺术,更谈不上什么企业文化了。我告诉马丽,小周已经被阴物搞得很倒霉,你的气也出了,阴物的效果不可能永远持续,今后可能会慢慢消失。到时候你也别再整她了,太不了辞职,这和种人置气没意义。
没想到马丽说:“你说的很对,我已经交了辞职报告,下周就离开这家公司。周XX这个女人特别哈韩,在她眼里韩国就是天堂,为了能嫁去韩国,她有空就去三里屯酒吧街玩,为了结识韩国留学生或韩国人。半年前她在三里屯交了个韩国男友,她特别主动,那韩国男人也答应和她结婚,带她去韩国。结果前阵子突然分手,让周XX很伤心。我的气已经出了,谢谢你。这个号码是我为了在淘宝上和你交易,特意买了不用实名制的神州行卡,为了隐藏身份。现在你已经知道是我,但我相信你不会把这事说出去,因为对你也没有好处,我说的对吗?”
我连连称是。马丽再次问我,会不会帮小周转运,我心想,就算不两头吃好处,也不会大老远白跑一趟。于是告诉她不会卖,今晚我在同学家住,过几天玩够了就回沈阳。马丽很感激我,说要我的银行账号,给我打三千块钱。我又有了几分动心,马丽过几天就辞职,无论小周倒不倒霉,她都看不到,这钱收得毫无压力。但又想起之前泰国曼谷华商方德荣给赵老板下降头的事,就打消了两头吃钱的念头,推辞了。
挂断电话,我心里还算高兴,除去路费和请小周吃饭的钱,我净赚两千三,而且阴物也偷到了手,完全不用担心佛牌没效果。既然赚了钱,我也就不想坐地铁和公交车了,反正对北京的交通也不太熟,就招手叫了辆出租车,直奔我同学家。到了地方,打表显示八十多块钱,不得不感慨北京真比沈阳大多了,随便去哪都得百八十,这个价从沈阳打车都能到抚顺。
到了家楼下,掏钱包付车钱的时候,我一摸羽绒服的里怀,觉得少了点什么,再一摸,居然发现刚才小周给我的六千块钱没了。我一惊,左翻右翻都没有,再找遍车里还是没有。出租车司机回头看着我:“哥们,怎么个意思?”
第章:全能女大灵
“我身上有六千块钱没了……”我先从钱包里取出钱付了账,不甘心地又在车里找了半天。
司机很不高兴:“哥们,你可好好找找,别讹我,我这一个月也赚不到六千,要不您再想想别的地方?”
找了足有五六分钟。我无奈地放弃了,出租车扬长而去,我又把羽绒服脱下来,内衣毛衣到外衣仔细找了半天,那六千块就像蒸发了似的。我仔细回想,当时在ATM里,我接过小周的钱之后,明明揣进了羽绒服右边的口袋里,那个口袋外面还有子母扣,很难打开。可到底哪去了呢?
钱没找到,我却从羽绒服外侧口袋里摸出那个银币形状的阴物。心里一紧,难道是这个东西起的作用,我已经开始倒霉了?我吓得连忙把它扔进垃圾箱。
第二天回到沈阳。心里这个憋气,北京之行不但没赚到钱。反而还赔了三千多。把老谢的那条红眼拍婴寄回泰国给老谢,再往方刚的账户汇进三千四百元人民币。方刚打电话给我,说:“田老板,谢谢你照顾我生意,什么时候回泰国呀,请你吃咖喱蟹。”
我没好气地回答不吃了,不但没赚到钱,还赔了七百块。方刚很奇怪,问为什么,我把原委一说,原以为方刚会讥笑,他却说:“你小子又找老谢做生意?几种阴物凑在一起就值五千泰铢?”
这时我才想起说走嘴了。就说:“你也不能怪我。当初你报价比较高。又不肯让步,而客户只能出到一万泰铢,所以没办法。”
方刚哼了声:“记吃不记打,非得再让那个老狐狸坑你一次才长记性?”我笑着说要不是为了多接客户,只好把你挑剩下的生意交给老谢。
方刚说:“那也不能找那个家伙!对了,过几天我要和阿赞巴登去一趟菲律宾,谈个大富翁给自己亲哥哥落降的生意。阿赞巴登自己搞不定,要找他师父鬼王才行。我可能要去十几二十天,鬼王住的地方手机信号很差。这段时间你要是有什么生意,最好能拖到我回来再处理。”
我说:“客户不见得都愿意等个十几二十天吧?”
“那就尽量。”方刚说。
几天后,老谢给我打电话,问为什么那条红眼拍婴又给退回来了。我说客户没看上,我也没办法。老谢叹了口气:“田老弟呀,我把牌从阿赞手里拿出来,其实是付了钱的,这行业的规矩你也知道,见钱才能出货,我是信任你老弟才破例先货后款,结果你还……唉,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货甩出去!”
对于老谢的抱怨,我已经习惯,这老狐狸有的是办法,我完全不用觉得欠了人情。
晚上在床上躺着,我想起小周和马丽之间的恩怨来。金庸说过,过于聪明和漂亮的人,经常会缺乏同情心,小周就是个典型例子。虽然她长得很漂亮,但缺乏同情心,感情淡漠(对韩国男生除外),平时不积口德,所以才得罪了马丽。幸好那只是一堆普通的阴物,影响不大,但也足够让小周连续几个月嗓子发炎,外加倒霉了。所谓祸从口出,嘴里造的业,有报应也是先从口中显现。
正想着,秦媛给我发来短信,说她回到武汉老家办事。聊了几句后,秦媛问我那块手表是否每天都戴着,我说当然,这是我最喜欢的东西,除了洗澡和睡觉,必须戴在手腕上。
秦媛问:“要是有人问起你这块表多少钱买的,你怎么回答?”
我知道她的心思,就说:“很多人都这么问过我,我就告诉他们是我女朋友送我的礼物,把他们给羡慕的,非要看我女朋友照片!”秦媛笑得很开心。我心里很清楚秦媛问我的意思,她长期和老公分居,就算没有肉欲需要,也会打心底希望有男人关心,甚至几句暧昧的话也行。
又聊了几句,秦媛说正好有事找我,她前几天去游泳的时候把那块“四耳桃花眼”的佛牌存在柜子里,结果柜子被盗,佛牌、钱包、手机和衣物都丢了。不知道最近公司生意不太好,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虽然我对秦媛心存感激,但毕竟只是客户加朋友,钱该赚还得赚。于是我劝她可以再请一块佛牌,秦媛说:“我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个事,我相信你,什么图片功效我都不看了,五千块钱左右够不够?”
听到她这么信任我,我也不好意思太黑,就说够了,包在我身上,到时候直接把佛牌给你寄到公司就行。顺便开玩笑地说:“要不要我送你一块专门复合感情的佛牌,让你老公和你相爱如初?”
秦媛立刻说:“不要,千万不要!我对他已经完全死心了,就算能合好,想起当初他骂过我的那些话,我也不可能和这种男人生活下去。前几天我提离婚的事,他很生气,说坚决不离,除非我给他五百万。我现在就要努力赚钱,直到能和他分开为止。”上土司圾。
我没想到秦媛对感情的事这么决绝,也不再开这种玩笑。秦媛要了我的银行卡号,当天下午就把五千块钱汇到。说实话,这么好的客户真是百年不遇,我心想,现在是客户和朋友,用不了多久就会发展成红颜知己,再然后……慢慢来,对这样的成熟又成功的女人急不得,以后的路长着呢。
给方刚打电话,结果是关机,这时我才想起他已经去了菲律宾,看来是没信号。按理说秦媛对我的信任完全可以等,但我想起之前他欠我的人情,虽然两批货已经供完,但上次那条红眼拍婴的事,搞得我反倒欠他一个人情,于是就给老谢打去电话,让他把那条红眼拍婴再寄给我,刚好有客户要。
老谢说:“那条红眼拍婴,我刚卖给一个老客户,田老弟,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心想前几天还说货难甩,结果这么快就卖了。就让他再找一条能旺事业和转运的正阴牌,价格控制在两万泰铢左右。
两万泰铢是四千块人民币,因为秦媛和我那种比较微妙的暧昧关系,再加上她送我的手表,我心里也不太忍心赚她太多,心想只赚一千人民币,意思意思就行。
老谢办事效率不低,晚上吃饭的时候,彩信就发过来了。两张图片,一个是泡在人缘油里的长发裸女法相,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三点位置还涂着鲜血,背面嵌有符管;另一个是小木盒,打开里面有嵌在泥中的红头拍婴,张开双腿蹲着,跨间有个红眼的白色人头骨,周围嵌有符管。
一看这两样东西,我就猜测是有阴料的邪阴牌,问老谢还不承认。在我的追问下,他才嘿嘿笑着认了。我说:“我不要邪阴牌,只要正阴牌。这个客户很重要,就是上次送我名表的那位女士。她没接触过这种法相太诡异的邪牌,看到这个肯定会害怕,更别说佩戴了。再出点儿什么意外我可得罪不起,你再多发几张图给我吧。”
老谢笑道:“好吧好吧,这位女客户对你真好,是单身吗?你要是能把她泡到手,就有了聚宝盆,还用做什么佛牌生意!”
“她倒是单身,可比我大近十岁呢,不合适。”我回答,心想虽然秦媛有老公,但这种没感情的分居早晚得离婚,和单身没啥区别。
就这样,老谢给我发了几次彩信,很奇怪,都是些法相诡异的邪阴牌,我问他怎么没有正阴牌,老谢回复说他在那空沙旺帮客户请小鬼,是个大活儿,几天之内都走不开。这附近有两位黑衣师父,没有正牌。我让他联系白衣师父,让他们的徒弟发资料,你再转发给我,老谢同意了,让我再等等。
晚上我刚要睡觉,老谢的图片发来了,是个圆形牌子,里面是灰白色的坯体,上面用黑色细笔画着一名侧身裸女坐像,左手握着一条很粗的无头蛇,右手搂着一个胖娃娃。配的文字是:“全能女大灵,招财旺主,两万泰铢。”
第章:晚宴
我问老谢:“这条是哪位阿赞师父加持的,你怎么没写?”
老谢说:“田老弟,这是位很特别的阿赞师父,脾气古怪,轻易不见外人,也不愿意多透露自己的信息。我去请牌的时候。他特别嘱咐我别透露他的名字。不过你放心,人家是白衣阿赞,肯定不是邪牌,你那位女客户不就是想旺事业吗,那完全没问题!”
既然这么说,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方刚人在菲律宾,老谢又不方便多跑货,这条牌虽然法相也是裸女,但容貌还挺漂亮,比之前那几个顺眼得多,至少不会把秦媛给吓着。
我将钱汇给老谢,数日后国际快递收到,我打开检查。用五毒油检测,颜色是深灰色。说明两种情况,一是以阴料制成,二是入过灵的。这条佛牌是白衣阿赞制成,入过女大灵,那就没错。
把佛牌发给秦媛,两天后她就收到了,好奇地问我佛牌中怎么有个没穿衣服的女人,两只手的东西又是什么意思。我没敢告诉她佛牌里有个女人的灵魂,怕把她吓着,就回答是专门给女士用的,手抓蛇是辟邪,搂胖男孩是招财。秦媛听后很高兴。
我问:“在家里天天陪老公孩子。舍不得走吧?”
秦媛冷笑:“孩子我确实舍不得。但他就算了。以前他看到我除了骂就是损,而现在连话都不怎么跟我讲,除了伸手要钱。要不是孩子和父母在武汉,我都不想回来。”
挂断电话,我心里这个美,秦媛对我的好感越来越深,就算今后没什么结果,有这么个温柔成熟又有钱的女人当朋友,哪个男人不喜欢?
几天后,秦媛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广州玩,她会好好陪我。还称最近是淡季,干脆给员工放大假,只有她一个人在公司。但这样居然也谈了两笔大单,都是主动找到公司的客户。她不但赚了钱,连给员工的高额提成也省下了。我当然高兴,去广州玩几天之后,顺便就可以订机票从广州直飞泰国。秦媛说她老公和儿子也跟着来了广州,安排在公司附近的酒店。
我问:“那……我俩出去玩什么的,方便吗?”
“没关系,每年他和儿子来的时候都这样,反正也不和我住在一起。他自己每天和儿子四处闲逛,我们各玩各的,互不打扰。”秦媛回答。既然这么说,我也不用多操心。上役史扛。
正在我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秦媛和我说了个事,说她和老公已经形同陌路,分居很长时间,就算同住也分房睡。可最近不知怎么,她老公对她开始有笑容,最离奇的是,晚上居然要求和她睡在一起。秦媛当然不同意,她老公纠缠好几天,也没成得逞,但这让她很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职业敏感度让我立刻有了怀疑,但嘴上安慰:“可能是你生意兴旺,气色也开始越来越好,你老公觉得你更美了吧。反正你别同意他的无礼要求,过几天赶紧让他回武汉去。”秦媛点头称是。
次日,我就订了去广州的机票,来到她在广州的公司。为了生意方便,秦媛就把家安在公司里,是两个房间,外客厅内卧室。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穿着高领黑色薄毛衫,戴着那块全能女大灵佛牌,显得成熟又性感。
我忽然觉得,现在的秦媛看我的眼神很特别,带着满满的媚意。我心怦怦直跳,对她说我很想她,秦媛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我忽然有了一股冲动,直接跪在她面前,就要去抱她。秦媛很意外,连忙让我起来,我说:“我爱你,除非你答应我。”
秦媛慌乱地问:“答、答应你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时秦媛的手机响了,她就借机会拿起手机走出客厅。我也清醒了很多,从地上站起来,觉得很尴尬。
当天晚上,我和秦媛正在酒吧喝酒,半路她接了个电话,应该是她老公打来的,秦媛很不高兴:“你真恶心,我要挂断了,别再给我打电话,你明天就回武汉去!”
我问她怎么回事,秦媛神色有点不自然,生气地低声说是她老公,说想她了,今晚一定要和她睡觉,还说很久没和她做爱了,特别想。我气愤地说:“确实不要脸,明天你给他订机票吧,连我都讨厌他。”第二天,秦媛就给她老公订了次日的机票。
当晚,她带我参加一个广州商界的晚宴,都是些生意人,非贵即富的那种。秦媛能让我同去,说明她已经很重视我,这让我心里乐开了花。秦媛穿了一身酒红色旗袍,开叉到大腿根,再配上黑色高跟鞋,曲线明显,特别的性感。脖子上戴着那条全能女大灵的佛牌,和一条金项链。
在宴会上,秦媛向那些商人介绍我说专门做泰国进口的佛牌生意。七八年前佛牌还不像现在这么普及,但很多港台明星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开始佩戴佛牌,比如成龙在拍摄《醉拳》第一部时负伤,就经高人指点,去泰国从龙婆培手里请了崇迪牌。结果年拍《龙虎兄弟》时又受重伤,所有人都以为成龙死定了,可后来居然恢复得跟好人一样,大家都说那是有佛牌保佑。广州离港台近,所以这些商人显然比普通老百姓更了解佛牌,他们顿时来了精神,纷纷朝我要名片。
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幸亏我带了多半盒名片,五六十张很快发没。以我的经验,这种高端场合撒广告是最有效果的,有钱人需求多,能出的价钱也高,而且又是通过圈内熟人介绍,再合适不过了。我似乎已经能看见,几个月内这些有钱人都成了我的活广告,生意越来越多……
有个男人显然和秦媛很熟,秦媛介绍:“这是卢老板,在泰国专门做水果加工生意,也是武汉人,我的老乡。他也喜欢佛牌,自己家里就有好几条,还有什么古曼童的胖娃娃,我也不懂。”
卢老板从脖子里拉出一条佛牌:“田老板你看,我这条佛牌怎么样?”我拿起看了看,说:“这是限量版的崇迪牌,现在可不好找。”卢老板哈哈大笑,说我很识货,不愧是专业牌商。我和卢老板聊得很起劲,这时卢老板看到秦媛脖子上那条佛牌,很有兴趣,问是不是从我手里请来的,我说没错,半个月前刚发货给秦媛。
秦媛把佛牌摘下来递给卢老板,他看了看,疑惑地说:“这块牌好眼熟,似乎是阿赞康拉的全能女大灵。”
这让我很意外,也很尴尬。阿赞康拉我认识,他住在乌汶府,曾经和我合作过两次,是个典型的黑衣阿赞,制作的佛牌也以阴料为主,可老谢并没有告诉我这是哪位阿赞师父的牌。
我不能轻易承认,万一卢老板说错了呢,但又不能在卢老板面前献丑说不知道,所以只好笑而不答。卢老板看了看我,对秦媛说:“最好不要戴这种邪阴牌,阴料太重,后果不好控制。”
秦媛没听懂:“邪阴牌是什么?”
我心里很震惊,表面还要装成没事人,笑着问卢老板怎么能看出是邪阴牌而不是正阴牌。卢老板说:“正巧这个阿赞康拉和我在泰国的一位好朋友很熟,那位朋友就请过这种牌,牌体是用宾灵制成的,效果很不错,但我还是比较排斥邪阴牌,总觉得心里没底。”我心中大惊,秦媛刚要问什么是宾灵,忽然场内一阵哗然,有个穿着灰夹克的中年男人大大咧咧地闯进来,秦媛一看到他,顿时脸色大变。
第章:当众出丑
卢老板也很惊讶:“秦媛,你老公来了。”显然他以前在某个场合见过。
秦媛的老公来到她面前,笑着说:“老婆,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什么时候回家?”
“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秦媛很生气。
她老公说:“你副经理告诉我的,小媛。快回家咱们睡觉去吧。”
不光我和卢老板,周围的人也都疑惑地看着她老公,秦媛表情十分尴尬,连忙把她老公拉到旁边,生气地瞪着他,低声说:“你胡说什么?快给我回去,没看到我在谈生意吗?”
秦媛的老公一把搂住她就亲,说:“哎呀谈什么生意,我俩都多久没做了,快跟我回家,咱们好好睡觉。”
全场哗然,大家都傻了,秦媛满脸通红。愤怒地抽了她老公一巴掌:“你给我滚!保安,保安!”两名保安跑过来。秦媛指着她老公:“快把这个精神病拖出去,我不认识他!”
保安一愣,卢老板连连摆手,保安显然认识卢老板,连忙上前勒着秦媛老公的后脖子。这时,意外出现了,秦媛老公委屈地大叫:“老婆,我都快憋不住了,我想和你做……”挣脱保安的手,扑上去就开始扯秦媛的旗袍。旗袍的扣子是在右胸处有个盘纽,原本很结实,可秦媛她老公用力过猛。竟把盘纽扯坏。秦媛旗袍的前襟也被扯开。露出胸前的皮肤和胸罩。会场里很多人都围着看,甚至还有人悄悄掏出手机来拍照。
秦媛的老公在她身上乱扯乱抓,还努着嘴去亲,把她脖子上的金项链和佛牌也弄断了,落在地上。秦媛涨红脸大叫大骂,场面乱成一团,我和保安连忙冲上去拉她老公,好不容易才拽开。秦媛头发篷乱,一只鞋跟也断了,用手捂着胸前的衣服,完全没了之前的端庄样,对她老公歇斯底里:“你这个混蛋,狗东西,臭流氓,不要脸的东西!”
她老公终于被老公清出会场,卢老板手里拿着断了的金项链和佛牌,我俩共同扶着秦媛的肩膀,带她离开这里。秦媛低头痛哭不止,怎么也劝不住。回到公司房间里,秦媛像疯了似的把我俩推出房间,并且关上门,我怎么敲也不开。
卢老板对我说:“田老板,别敲了,让她自己安静一会儿,这是她的金项链,你帮她先拿着,等她好点再给她。”
我担心地说:“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个你放心,她不会做那种事的,她很坚强。”卢老板明白我的意思,似乎很了解秦媛地回答我。我接过项链,问佛牌在哪里。
卢老板在身上摸了半天,歉意地说:“刚才在会场明明记得捡起来,可能是在路上丢了,我马上去找。”我也没客气,那条佛牌值好几千块呢。半小时后卢老板再次回到公司,说怎么也找不到,我说那就算了。上役史巴。
第二天,秦媛让同在公司上班的妹妹和妹夫硬把她老公送去机场,回了武汉,我这才松了口气。秦媛气色很憔悴,说她老公平时都不理她,不明白昨晚为什么突然那样。我们都能理解她的心情,她在广州有客户和朋友,这下当众出丑,以后很难在商界立足。这件事对秦媛打击很大,但在别人面前仍然强装笑容。既然搞成这样,我也没心思再呆下去,就又劝了秦媛几天,自己订机票飞回曼谷去了。
在表哥家住了几天,那天傍晚,忽然秦媛给我发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卢老板和阿赞康拉的合影,阿赞康拉手里拿着那块全能女大灵的佛牌;另一张是阿赞康拉左手拿着一块椭圆形的人头盖骨,形状大小都和那块全能女大灵几乎相同。
秦媛随后给我发来短信:“这是卢XX在泰国发给我的照片,他说这块佛牌是一个叫阿赞康拉的法师做的,原料是因失恋而跳楼自杀的女人头盖骨,只有一块,是典型的邪阴牌。胖娃娃是招财地童,无头的蛇其实是男人阴茎。这牌除了能旺事业转运之外,还有强大的吸引异性功能。我老公行为异常,就是因为我戴了这块佛牌。”
看到这些图片和文字,我傻了眼,卢老板不是称已经把那块全能女大灵给弄丢了吗?难道卢老板为了验证这块佛牌是邪阴牌,居然特意飞去泰国找阿赞康拉,还拍照片给秦媛看?很明显,姓卢的故意把佛牌藏起来,就是为了把事实真相让秦媛知道。
我连忙回短信解释,说佛牌是别人供货给我,要不就是对方拿错货了,要不就是我也被骗。秦媛半天没回短信,我这心就一直揪着,直到晚上,秦媛发短信过来:“不用解释了,别回短信,也别打电话,以后我再不想见到你。如果你不听,卢XX不会放过你。”
这就是决裂的意思,而且她还特意提到卢XX的名字,显然很感激和完全信任他。当时在宴会上,卢老板看秦媛的眼神中就带着爱意,我猜他肯定也喜欢秦媛,而我在秦媛公司客厅的时候,对她的异常心理也是佛牌所影响,但我现在才知道这一切,已经完全晚了。现在出了这个事,卢老板肯定会得到秦媛的心,而我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输得不能再惨。
我把那两张照片发给老谢,这家伙半天没回。我打电话过去,打了几次老谢才接,我问:“解释解释吧,你他妈要是不能说出让我信服的理由,我非把你打得连你老爹都不认识!”
老谢支支唔唔地说:“我、我可能是--”
“可能是拿错了货?还是也被别人给骗了?你他妈还敢蒙人!当初你说的很清楚,是亲自去阿赞师父家里请的牌,他还嘱咐你别透露他的名字和信息。可你没想到吧,这块邪阴牌虽然只有一块,但也有人见过。”我打断他的话,揭露道。
老谢哀求道:“田老弟,你就原谅我吧,我也是一时糊涂,那块邪阴牌本来是一位很有信誉的老客户预订了。我提前把牌请出来,但那客户突然出车祸死了,结果这牌就砸在手里。而你那边又要货要得很急,于是我就……”
我火冒三丈:“那你就甩给我了?我一再叮嘱只要正阴牌,你还是卖给我邪阴牌,那女客户的老公在开会时闯进来,要当场强奸她!现在搞得女客户和我翻脸,你让我怎么收场?”
老谢都要哭了:“所以那时候我问你那女客户是不是单身,要是单身还好说,可我不知道她有老公啊!田老弟,我也是穷得没办法,自己出钱请的牌砸在手里,不脱手我连饭都吃不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实在气得不行,直接把电话挂断了。老谢又打来几次,我干脆关机,躺在床上直运气。
以前方刚告诉过我,客户就像河里的鲫鱼,有游来就有游去的,真得罪了也不用难过。做佛牌生意两年多,我结交了无数客户,也得罪过不少,但都没在意过。可秦媛不一样,她既不同于那些单纯关系好的客户,也不同于和我有暧昧的女人,而是两者都有,却又没发生过关系。说实话,我很享受这种痒痒的男女关系,可还没等享受够,就已经结束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我才打开手机,进了好多短信,有客户咨询的,有老爸找闲聊的,有老谢道歉的,还有一条方刚的短信,说下午就从马尼拉飞回曼谷,大概四点钟到机场。问我这几天生意如何,有没有给他留几个客户。
第章:整老谢
我都想哭了,想起之前方刚对我说过无数次的话,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有钱可赚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却是给老谢打电话发短信,几次被老谢忽悠都不死心。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连自己都不理解。按理说哪个商人也不会这样,被同一个人骗过几次仍然还合作。
之前方刚告诉过我,卖佛牌久了,成天接触阴物,有的人难免被阴气侵扰,导致性格发生变化。很多牌商自己虽然不戴佛牌,却十分贪财好色,脾气暴躁,心肠硬狠,对家人也越来越冷漠。但我总觉得还有别的原因,因为我脾气并不暴,心肠也不狠。反倒经常心软。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没错。等后来我、方刚和小杨狠狠整了老谢一把之后,才明白其中的原因。
我给方刚打电话,这哥们正在吃饭,说别影响他的食欲,让我两小时后再打。我带着哭腔地说:“大哥,我对不起你啊!”
方刚哼了声:“什么事对不起我,你和我老婆睡过觉吗?”
我说:“那倒没有,再说你也没有老婆……”
方刚问到底什么情况,我就把秦媛的事从头到尾说给他。方刚那边传来用力扔钢勺的声音,又说:“非得影响我的胃口,还让不让人吃饭!”
我在屋里烦躁地来回走,不时还用头撞几下墙壁。抬腕看看时间。那块欧米茄手表又勾起我对秦媛的回忆。心里就更气了。
下午四点多钟,方刚发来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到我家来找我。”
我心想这顿臭骂肯定是逃不掉了,只好硬着头皮乘大巴车从罗勇赶往芭堤雅,来到方刚的公寓。敲开门,这老哥仍然坐在沙发中,茶几上永远摆着几罐啤酒,还有两份从餐厅打包回来的菜。光闻味就知道是咖喱鸡和烧腊。我默默地在方刚旁边坐下,屁股还没等挨到沙发上,方刚大骂:“谁让你坐的?”
把我吓得差点没坐地上,我生气地说:“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聋。”
方刚冷笑:“谁说你不聋?和你说过那么多次别找老谢,你要是不聋,不可能记不住吧?”我只好说出为什么多次去找老谢的原因。一是很多生意没什么利润,二是某些客户比较矫情,这样的活你都不接,可我又想赚这份钱,于是只好找老谢。这王八蛋是经常坑我,越这样,我就越想从他身上把之前的损失找补回来,而有时他确实也能搞定一些很复杂的生意。
听完我的解释,方刚思考了一阵,最后冷哼几声,开始用啤酒就着咖喱鸡和烧腊。我因为生气,中午也没怎么吃饭,现在看到方刚吃喝正香,这肚子也开始叫唤。方刚看了看我的肚子,问:“这是他妈的什么声音?”
我说是饿了,方刚说:“你饿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恨恨地说再也不同情老谢这肥九头鸟了,非想办法好好整整他不可。
方刚说:“整个屁!抓到之后暴打一顿,再锁在卫生间里三天三夜!”上役史弟。
“我不喜欢暴力,而且就算把老谢打死,我的损失也回不来,所以还是希望能整他一把。这老东西对钱看得比命重要多了,要是能坑他一次,他肯定心疼得比死还难受,也让他有个教训,免得再坑别人。”我说。
方刚看了看我,嘿嘿笑起来:“你小子还挺了解老谢,说的没错,可是你有办法吗?”
我说:“今天我躺在床上一直在考虑这个事,老谢说过,他之所以把邪阴牌冒充正阴牌卖给我,是因为有个老客户预订了那块牌。老谢垫钱把牌请出来之后,没想到那老客户出车祸死了,牌就砸在手里。我有个主意,先联系老谢,假装臭骂他一通,让他今后五折给我供十次货,这样就可以麻痹老谢,让他以为我又原谅了他,对我不再有戒心。”
方刚何等聪明,立刻接过来:“再找人冒充大客户,跟你一起去找老谢,假装有大生意要做,过程中想办法让老谢垫钱把这批货做出来,然后放鸽子玩消失,这样那批货就又砸在老谢手里了!”
我笑着说:“这批货还必须得是很特殊的东西,不能是常规佛牌古曼,不然他很容易脱手卖给别人。必须是私人订制版的佛牌古曼,或是又贵又难弄的阴物,比如强效小鬼之类。这样,老谢就算想脱手也没那么容易。”
方刚指着我说:“你小子,终于长了一回脑子。”
在方刚家吃过饭,新的问题又来了,冒充大客户的人必须是我们的好朋友,而且得能靠得住,还要有一定演技,又不能太穷,像我表妹王娇那种心里藏不住事、又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人就不行。老谢非常狡猾,一个破绽都能被他闻出味来。
方刚在屋里溜达:“我在东南亚有很多朋友,但基本都是用钱来交往。这个事你觉得出多少钱合适?”
我忽然想起一个人,就问:“要是有人特别愿意做这个事,而且不要报酬,还是自己人,很可靠,你觉得怎么样?”
方刚疑惑地看着我:“有这样的人吗?”
“当然有啊,小杨不就是嘛!”我笑着回答。
给小杨打去电话,把事情一说,这丫头高兴得声调提高好几度,把我耳朵都快震聋了。她说最近特别无聊,为了打发时间她正在黄山旅游,本来还有几个景点没看完,但正事要紧,现在马上回来。先去合肥机场转机到广州,等飞到曼谷的时候再给我们打电话。
等待小杨到泰国的这段时间,我和方刚开始密谋这个方案的细节。为了不让老谢起疑,还是要先打个电话给他,臭骂一通。要不然的话,刚和老谢翻脸,回头就又找他谈生意,反差太大,他反而更容易起疑。
当着方刚的面,我拨通了老谢的电话。这家伙接起“田老弟,你、你、你听我解释啊,这个--”
“闭嘴吧你!”我生气地打断,然后骂了他一通。老谢唯唯诺诺地听着我的骂,偶尔连声说几句“是是是”的话。我想起之前北京那个哈韩女孩小周来,就用她的风格骂了老谢足有十几分钟,翻来覆去都是那么几句话。老谢虽然一个劲道歉,但明显语气放松了很多,骂到最后,我假装恨恨地说:“我可告诉你,这次你把我害得不浅,今后你要以成本价给我供十次货,听到没有?”
老谢笑呵呵地说:“没问题没问题,二十次也行啊!”
挂断电话,我问方刚:“你觉得效果怎么样?”
方刚点点头:“之前你跟老谢合作多次,每次被他坑之后,基本都是这些套路,他也习惯了。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不会起疑心。”
我很满意:“那就好,接下来就是策划好这笔假生意的细节了,等小杨一到曼谷,马上咱们就开始!”
两天后的下午五点多钟,我和方刚守在曼谷机场的到达口等着,远远就看到拖着拉杆箱飞奔的小杨朝我们用力挥着手,跑得气喘吁吁。刚出到达口的闸口,这丫头就把拉杆箱一扔,给我来个法国式的拥抱,然后又给了方刚一个。这回方刚没有上次那么不自然了,脸上还带着三分微笑。
小杨兴奋地说:“田哥、方大哥,真的要让我帮你们去耍弄老谢吗?我可从来没骗过人啊!”我拿起她的拉杆箱,方刚说:“只要你按我们的方案去做,那就万无一失。走吧,先去吃饭。”
在餐馆里,小杨边吃边问:“真要整那个老谢吗?听方大哥说他还蒙在鼓里,那他岂不是很可怜?”
方刚哼了声:“不蒙在鼓里,也就不叫整了!他可怜,你田哥最漂亮最有钱的女客户都被老谢给搅黄了,这算不算可怜?”
小杨看着我,我尴尬地干咳几声,小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坏笑地指着我:“原来是这样!”我连忙岔开话题,大概把我们的计划和她说了一下。按我和方刚的计划,在所有泰国的阴物供奉品中,存货量最少、最难脱手、效果最霸道也最贵的阴物,莫过于山精。
第章:山精
我做佛牌生意两年多,只卖出去过一个山精,还是遇到那个沈阳法库县的奇葩客户老涂,而方刚做这行七八年,居然一个也没卖出去过,可见山精的稀少和冷门。
在酒店里。我把这桩生意仔细说给小杨听,再告诉她只要按我说的大方向去做,细节可以自己随意发挥。小杨还有点儿紧张,生怕坏了我的事,认真地说:“田哥,万一我给演砸了,你会不会也像恨老谢那样恨我?也找个帅哥来整我,欺骗我的感情然后再甩了我,让我痛苦终生?”我和方刚哈哈大笑。
为了把戏演足,我让方刚给他认识的大部分泰国阿赞发去消息,说有个大客户想要山精,魈灵或人灵都行,问有没有货。结果所有的阿赞都说没有。
小杨在旁边听方刚打电话,她不懂泰语。就缠着让我翻译。以我半吊子的水平,只能翻译个大概,意思是说方刚在联系那些阿赞师父们,问有没有山精。
“山精?是妖精吗?”小杨连忙问。
等方刚挂断电话,我解释道:“山精是一种生活中深山中的奇特生物,东南亚称为萨满精或山葵。原本很可能是山魈,但能成为山精的,一定要是在深山中活活把人吓死过的才行。山魈被这个横死者的鬼魂缠绕附身,慢慢就成了一种非人非魈的生物。山魈原本高大强壮,和成年人差不多,但成为山精之后就会越长越矮,大概每十年变矮五六公分左右。”
小杨张大了嘴:“也就是说。年龄越大的山精。体型却越小吗?它们能活多久。几百上千年?”
我回答说:“活到几百年的也有,上千年的不知道,没人看到过。”
小杨惊了半天,又问:“那、那山精有什么用?抓到家里当宠物养吗?它会看家护院吗?好抓吗?”
我说:“山魈已经很灵活了,但山精就更敏捷,别说抓,连到的人都很少。之前我卖出去过一尊,那还是某阿赞师父的徒弟进深山采药草,天黑后迷了路,无意中用强光手电照在一个山精脸上。山精最怕强光,害怕之下奔跑撞到大树晕过去,才被阿赞的徒弟抓回来。山精不是猛兽,没有攻击性,但它属于极阴之物,被阿赞师父用尸油浸泡然后曝晒,再用黑法加以禁锢,就成了不死不活的干尸。这种山精的干尸身体已经干枯,身体也不再缩小,但头发和指甲还会继续生长。它们的身体已经死去,但灵魂还在,就成了最佳供奉品。在经咒的驱动下,能把山精的怨气转化为念力,帮助供奉它的人发达,一连三代都会大富大贵。”
“那要怎么供奉才行?摆在书架上吗?”小杨问。
我和方刚都笑得不行,我想起之前老涂的事,就说:“供奉方法说难也难,说简单也是最简单的。没用经咒开物之前的山精,人人都可以看,但开物之后就不行了。要把山精放在单独的房间里不能见阳光,除念过经咒的主人之外,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看到,爹妈老婆孩子也不行。谁看到谁倒霉,主人也会跟着遭殃。除非原主人死了,再把经咒传给儿女继续供奉。”
小杨听到这里,已经愣得说不出话。我连推好几下,她忽然说:“好厉害,真的好厉害啊!方大哥,我想看山精,你有吗?快带我去看看!”
方刚哼了声:“你以为是动物园里的猴,说看就能看,我打了几十个电话给阿赞师父们,都说没有。”
小杨比我们还着急:“那怎么办?”上扑助弟。
我笑了:“没有最好,我们的目的不是要买山精,而是让那些阿赞师父或徒弟们把消息互相传开,老谢很狡猾,早晚会钻到这家伙耳朵里。到时候等他主动联系我们,这事就成了一多半。”小杨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这时,我忽然想起刚才方刚在电话里说“魈灵或人灵”都行,就问是什么意思。方刚说:“山精其实分为两种,一种就是山魈变异之后,另一种是人变的。”
“还有人……人变的山精?”不光小杨,连我也听傻了。
方刚夹着雪茄抽了口:“在泰国,龙婆古巴专修佛法,而那些白衣阿赞修的是古代鲁士法门,从印度教时候就有,这两种都是正派法门。但很多黑衣阿赞修的都是外法,像什么高棉降头术、缅甸控鬼法之类的。这些阿赞死后,有极少数的阴灵不愿意转胎,而是在阴间继续修阴鬼法,所以尸身不会烂,但也会越来越小,外形也有变化,和山精差不多。这类人要是由法术高深的黑衣阿赞将阴灵禁锢,也会成为山精,而且不比由山魈演化成的山精力量小,甚至更霸道。”
我听得嘴张开说不出话,以前怎么从没听人和我说过?又一想也是,这种知识可不是人人都懂,没有极好的关系,谁会讲给你听?
小杨感叹道:“那些阿赞师父,死后也能变成山精?我的天,方大哥,你什么时候能让我们见识见识啊?”
方刚摇摇头:“山魈就已经很难找了,人精类的更稀有,你们就别抱希望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待了,连续几天,我和方刚都带着小杨四处吃喝玩乐。小杨性格活泼开朗好动,走路的时候不是挽着我的胳膊,就是挽着方刚。她身材好,胸部那团肉很结实有弹性,被她挽着感觉特别好。方刚这老哥显然也很享受,只是小杨总会抛出一些难度极高的问题,比如锁心的佛牌能管一辈子吗;为什么阿赞师父都是男人而没有女的;供奉山精的人不小心把它炖吃了会有什么后果等等。
看着小杨和方刚挨得那么紧,我也有点儿吃醋,但看到方刚在回答小杨问题时那副类似便秘的表情,我又觉得很解脱。
这天晚上,我们三人在曼谷最著名的冬阴功餐厅吃饭,半路我去卫生间方便,尿尿的时候电话响了,用耳机接起来一听,老谢那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我一激动,不小心尿了半裤子。老谢笑呵呵地说:“田老弟,在忙什么生意?也不找我合作了。”
我假装叹气:“唉,现在生意不好做,钱也不好赚。”老谢又和闲扯了半天,话里话外问有什么要求,不管多难,他都能替我想办法搞定。我强忍住没笑出声来,几分钟后就说:“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断了,还得去吃饭呢!”
老谢实在忍不住,干咳几声,问:“最近请牌的时候,听不少阿赞师父都说方刚在四处找山精,不知道田老弟有没有耳闻?”
我心里已经乐开花,叹气道:“那是我托方刚去找山精,我有个浙江的大客户,是东阳一家大型机电集团的老板,姓杨,特别有钱,可他没儿子,只有女儿,又不喜欢做生意,不想继承家业。那个杨老板想请山精保住家产,我告诉他东南亚山精可以供奉,能让主人家一连三代大富大贵。杨老板就托我去找,可也真奇怪,整个泰国居然都没有!”
老谢的声音都在颤抖:“哦,是个有钱的大老板在找山精……田老弟,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是怕我给你的报价贵吗?别忘了我说过要以成本价给你供十次货啊!”
我冷哼几声:“谁知道你能不能找得到,方刚说了,整个东南亚能有渠道弄到山精的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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