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孕,古人也是蛮拼的
今天是国际避孕日。其实在现代安全套出现之前,古人为了避孕也是蛮拼的。
看了以下内容,你没准会惊讶:每一个小物件都不简单,一个安全套也是一部文明史呢。
图为“狗结”(thedogknot),运动会上,男士将私处用绳子束好,便于跑步、运动。
古罗马普遍流行的避孕方法是:将压扁的蜘蛛放在女人左臂腋下,或把男性生殖器浸泡在洋葱汁里。当然这并不好受,于是人们发明了更有诗意的方法:由女人收集母骡子的鬃毛,在做爱前由女人和她心爱的男人一起用手织成套子,戴在男子身上,据说此法可以避孕。可想而知,这套子引起的瘙痒远大于快感。
也有稍微科学的方式,如用动物的肠子、皮肤。一度,罗马士兵将战俘的皮肤做成安全套,作为自己勇敢的象征。女人在接受这种安全套时是否怀有复杂的情绪,只能留待后人猜测了。
在古老的东亚古国,安全套还具有象形、会意等诸多功能。
18世纪的日本,神职人员用纸折出熊、老虎、狮子形状的安全套,做爱的人要配合安全套做出相应的姿势,才能发挥最好的避孕效果。在中国,安全套被称作“阴枷”,用浸了油的丝绸做成,成本昂贵,是身份的象征。这种安全套只能遮住阴茎头部,用细致的红色丝线系在男人身上,多为富有而游手好闲的男人所使用。
16世纪安全套的流变
18世纪的欧洲,生殖崇拜普遍流行。意大利学者法拉皮奥认为,“要在男孩婴儿期让他忍住疼痛,并尽量拉长他的阴茎,因为这个东西长得大些总没有坏处。”但他并未具体说明父母应该怎样完成这件事情。不由分说地,男人们很快把这种生殖崇拜付诸实践。他们同尽量多的女人做爱,以此展示男性权威。性在上流社会广泛流行,也很快引起困扰。一部分贵族认为,自己高贵的血统不能四处散播,作为一个高贵而有尊严的人,他们有必要克制快感,戴上安全套。作为贵族,提起安全套未免不体面,为避免提起这个难以启齿的单词,人们想出很多隐喻,其中一个是“手套”。莎士比亚在向特洛伊罗斯求爱时,就曾托人把自己的手套送给她。
17世纪的勇士讲战俘的皮肤做成安全套佩戴在身上
虽然安全套有诸多好处,但到底该不该使用安全套,人们曾争论不休。一度,对安全套抵触最严重的,是女权主义者和清教徒。
女权主义者认为,男性避孕套是男性专制的体现——他们可以用小小一个套子,把怀孕这种事儿握在自己手中,他们有权决定使用与否,什么时候使用,怎么使用,这简直是对女权的侮辱。有人尝试劝服激烈的女权主义者,“难道男人真能掌控一切吗?女人最终和唯一有效的反抗,就是拒绝和任何对女性缺乏尊重的男性发生关系,就这么简单。”可以理解,导致某些女性矫枉过正心态的原因,是长期以来社会对女人的普遍轻视。
早期,贵族们认为自己有必要佩戴避孕套
以使自己的高贵基因不随处散播
古希腊就有哲学家认为“女人无不对男人的阴茎充满羡慕嫉妒恨”,这种论调使得强奸在古希腊颇为盛行,强奸甚至被看做一个男人驾驭女人的正当权利。至于性对于女人来说究竟是什么,男人们早就达成共识:性只为让女人繁衍后代,女人如果在性交中感到快乐,那简直不道德。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都认为,女人在怀孕的过程中,起到的作用“连泥土都不如”,泥土还有养分,能起到培育的作用,而女人只是一个身体容器,除了装着孩子以外,别无它用。孩子的培育过程,在父亲射精的一刻就已经完成,女人怀孕的全部时间,都是在等待父亲的精子发挥作用。哪怕到了20世纪20年代,不戴安全套的提议仍然流行,医学界甚至不惜诉诸恐吓,“对一个年轻妻子来说,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看见自己的丈夫带上安全套,那相当于双方的手淫”。清教徒、教士、信徒们,更是对安全套讳莫如深,为安全套可以避免性病这件事儿惴惴不安。
19世纪30年代,安全套包装精美
基督教徒丹尼尔斯反对使用安全套来防止性病,在他看来,性病的存在是非常必要的,“那是神对那些不以生育为目的的性行为的惩罚”,如果性病可以被安全套这个小东西轻而易举阻止,浪荡子们必将更肆无忌惮。德国作家斯托弗·吉尔唐纳也认为使用安全套是“浪荡子保护自己的方法”,他拒绝讨论安全套的问题,认为这玷污了纯洁的德语,“德语太纯真了,无法用如此优雅的语言来讲述如此让人羞耻的事情”。维多利亚女王同样讨厌安全套,认为这东西的盛行只能给淫乱提供方便,完全不利于道德。年,英国贵族约翰·坎贝尔站在国会讲台上,手拿安全套,举过头顶:“这玩意儿叫做安全套,让大量上等阶层的女子和年轻的淑女们堕落了。”在巨大的争议和骂声中,设计亚麻布安全套的Condum医生改掉名字,销声匿迹。可历史没有放过他,直至今天,安全套依然以他的名字命名。法国医生让·阿斯杜克认为,最好的避孕方法是“坚守贞操地活着,或在得到允许和确保安全下满足性欲”。禁欲被视为崇高。非洲部落里,竞技运动非常流行。男性运动员把阴茎扎起,表示自己对竞技体育的热爱,和对禁欲的决心。这种扎起的阴茎被称作“狗结”,打了“狗结”的运动员拥有无上尊严。有意思的是,现代科学对当时的避孕方法做了考证,那些行之有效的避孕方子,既非来自“浪荡子”,也非来自“堕落的淑女”,而恰恰出现在教士们的拉丁文专著中。教士们又是如何从各种方子中考证出最有效的,然后加以总结、编入专著的呢?这个问题颇费思量。
二战期间,安全套的广告已经在军队内部流行,图为“圣诞老人发放安全套”
不管评论怎样,有需要就有市场,安全套的生意还是红红火火展开了。早在18世纪,英格兰就有小贩叫卖安全套,他们把套套放进头顶的柳条篮里,沿街叫卖:“樱桃,甜樱桃!”“新鲜的比目鱼和上等的鲽鱼!”“迷迭香和野蔷薇!谁来买我的薰衣草?”有些太太做起安全套生意,雇演员在街上演唱自创的安全套小曲:“让自己免于羞耻和恐惧吧,维纳斯的忠实信徒们啊,要买的赶紧,我们的货品没有一点瑕疵,自我保护是自然界的法则。”19世纪50年代,安全套的零售生意已经慢慢放开,人们能看到有教养的淑女们,穿得像直接从杂志上走下来的一样,毫不迟疑地走进本地百货店,思考买哪种假阳具,并询问哪种牌子的安全套最好。但这项营生仍然显得“不登台面”。年,安全套大亨W·乔治因生意纠纷跟政府对簿公堂,法官用接近耳语的声音问乔治:“商店里经营什么?”乔治答得很隐晦:“美国器具,法语里的‘那个’字。”法官又问:“什么人在店里买东西?”乔治回答:“我很确定,法官和牧师们都用这玩意儿,这种生意总要在什么地方进行的。”没想到这句话冒犯了法官,陪审团决定把乔治的生意“从令人尊敬的行业中分列出来,在一个完全不同的基础上加以评估”。
二战期间安全套宣传海报:“从现在开始学着保护自己”
年,拥有永久牌和征服牌安全套的基里安,设计出第一套安全套生产流水线,并申请专利,以每套两万美元的价格卖给生产商。历史不能忘记这一刻,从此,安全套开始了批量生产的时代。多年后,安全套流水线上,工人们把安全套压在屁股下,检验其弹性和密封性。
安全套终于不再缩头缩脑,商家们大大方方打起广告
20世纪90年代,英国安全套理事会在戴安娜王妃承认和儿子的马术教练有染后推出广告,画面上,查尔斯王子和戴安娜在阳台上亲吻,字幕为“表面看到的都是有欺骗性的,请使用‘约翰尼’安全套”。做爱应该佩戴安全套这件事,直到这时才得到广泛的共识。安全套开始从安全意义上被人接受。电视广告里,一名男子劝兄弟带上安全套,兄弟说那太没男子气概了——到了下一个镜头,男子已经扑在兄弟的墓碑上哭:“我的兄弟……他如此具有男子气概……”报纸上常见这样的句子:“我会为爱做很多,但是我还没有准备好为爱死去。”当然,安全套也不是%安全。你一定见过这样的调侃:“我的一个朋友戴着它,却被车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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