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欢爱做爱还是作战
做爱还是作战将暴力带入色情理安·艾斯勒选自《神圣的欢爱》第12章我们已经知道,在西方史前史中,对性的看法发生了一次根本性的变化。性曾经是与神圣、宗教仪式、女神相关的行为,后来变成了男尊女卑的表现。接着,宗教当局说,肉体就像女人一样,属于低级层次。于是,控制女人(中世纪一些基督教神学家认为女人是最低贱的,他们甚至说女人或许根本就没有灵魂)以及所有与肉体有关的东西,使之服从,就成了男人的职责。这一切使男人开始了与自己的肉体的战争。这一切也使男人开始了与女人的战争——于是就有了“两性战争”这么一种说法。但是,即使在最严格的统治关系社会里,也并非个个男人都积极地在这场战争中充当斗士。有时,男人反而加入女人的阵营,反对战争,也反对两性的战争。譬如,20世纪60年代美国的反越战情绪高涨,妇女解放运动萌生,人们就打出了这样一条标语:要做爱不要作战。但是,标语毕竟是标语,它不够深刻——它没有指出,在统治关系的头脑里,做爱就是作战。这一点非常生动地表现在我们的语言里,我们学会的表达仇恨或轻蔑的词语,有许多都带有性的意义:譬如母狗、杂种和操(“操你”或“操你妈”)。男人们称之为“打架用语”,真是准确得很,因为接着就常常是要使人致伤或致死的行为。同样,对女人有一个非常粗鲁的污辱性词汇,“屄”(对女性生殖器的俗称),用来表达对女人的仇恨和轻蔑,通常也伴随着肉体暴力行为。性与暴力的联系在军队用语中格外明显:这是用来描述以致伤或致死为目的行为的语言。其实这种语言与性语言几乎就是一码事。士兵的目标就是征服敌人的领土,同样,男人的目标,就是在性上“征服”女人。在性上“战果辉煌”的男人被称为女士杀手。在军队里,男人的性器官被戏称为枪。(我曾经亲耳听见军人的妻子教她们的儿子把阴茎叫做枪,说是一种“礼貌”用语。)格斗分析家将新式武器称为“穿透助力器”——而性交就一直被说成是男人“穿透”女人(只在极少的情况下,才提到男性的器官这时其实也被女性的生殖器所吞噬)。将军们和政治家们提到核武器时,总爱说它们“为你的威慑”提供了更大的“砰”(bang,意为“攻击力”或“打炮儿”),(男人们常用banging即“打炮儿”一词指性交)。但是,两性战争与军事战争不同,后者即使在统治关系社会里也只是时有发生,而前者与日常生活和思想完全融为一体。军事战争是公开宣战,公开对抗,而两性战争中的暴力,以前则一直为人忽视,好像它根本不存在一样。甚至最野蛮和最赤裸裸的性暴力形象,至今仍在流行,人们认为它们不过是肮脏或淫乱的东西——是人类的性的一个方面,它让有些人觉得带劲,而另一些人则觉得淫秽或肮脏。但是,将野蛮和暴力带入色情,不仅能够维护一半人对另一半人的统治——这是两性战争的目标,在一些名著里,如莎士比亚的《驯悍记》,已有很好的表述;也不仅是男人好战——这也是公然以征服和统治他人为目的的。它还是维持某种生活方式和死亡方式的有效手段。男人和女人在其中学会了接受暴力和强制性的接触,认为这不仅很正常,而且好玩得很。我又要强调了,并不是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被成功地社会化为这个样子。其实,许多男人,以及许多女人,对暴力和残酷是非常害怕的。可是,系统地将统治和暴力带入色情,再加上我们刚才说到的儿童心理,就能解释全世界的男人——已经习惯于将各种自觉和不自觉的野蛮及暴力与性兴奋联系起来——为何殴打、折磨甚至残杀其他同类(不管是政治犯、宗教异端分子,还是妇女),而且好像从中还可以得到无穷的乐趣。写这一章时——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我意识到,我这一辈子的大部分时间也并没有看到针对妇女的暴力有多么顽固,性与统治和暴力的联系如何加剧却又掩盖了这种暴力。我甚至更明确地意识到,否认的心理机制在整个统治关系历史上,如何使我们接受了野蛮的现实,尤其是当我们认为这一切都不可避免时。因为否认不仅使我们对野蛮和暴力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将我们的感知和体验挤到大脑的潜意识中去;而且还使我们接受两种互相矛盾的现实——这两种现实都强化了统治关系的现状。一方面,他们说除了少数几个例外,性与暴力统治的联系根本不存在。另一方面,他们又说这种联系不仅正常,而且不可避免——这就是人性,或确切些说,这就是男人天性中的一部分。因此,只不过就在数年以前,英国著名作家科林?威尔逊(ColinWilson)还说,“在性方面正常的人”都有可能做出情杀这样的事情,因为“性行为与谋杀有非常相似之处”,他认为“谋杀者和受害人的关系,与穿透女人的男人同女人的关系一样”。这也是罗伯特?斯托勒(RobertStoller)的看法,他甚至在《性兴奋:色情生活的动力》一书中指出,“倘若不算对肉体性敏感部位的直接刺激产生的明显效果,那么激发并加强性激动的是敌意——公开的或隐藏的伤害另一个人的欲望”。换句话说,斯托勒认为“伤害和受苦”是性激动的中心,对“性工具”的糟践,将之作为恋物癖的对象(非人化和物化),甚至利用性进行“报复”,都是正常的。斯托勒所说的性工具是女人,或在同性恋关系中扮演女性角色的男人。而他那充满敌意的性描述中的主角,则是男人,尽管他认为女人愿意接受性虐待,“因为这是她战胜男人的方式,她最终控制了男人,因为她才是一切的根源,他们只不过是对之做出了反应而已”。我在这里要补充的是,发出这种奇谈怪论的不仅有男人,也有女人。譬如弗洛伊德的学生海伦?多伊施(Deutsch)。弗洛伊德认为,“正常的个人也可能有性自虐的倾向”(在弗洛伊德以男性为中心的世界中,个人就是“男人”),因为“大多数男人的性都表现为攻击和服从倾向的混合”。多伊施补充道,这是非常正确的,因为女性性虐待也是非常“正常的”。倘若一个女人承认统治与被统治的性关系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当然要比那些怀疑这种关系的人能够得到学术界和媒体的更多北京治疗白癜风最好的医院在哪里中科公益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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