嘬奶
文/黑蛋儿
开首语：以下的文字纯属虚构，从此之后我写得都只是一个故事……只是用的是第一人称而已！只是虚构而已！而已！
01
东区里闲逛，那时候媳妇儿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脚踝肿得老高。小学门口外面的石凳上歇息，巧遇媳妇儿的一个同事，推着一个婴儿车，遮阳蓬上另添绣了一块布，上面写着四个字“龙马精神”，她家两个儿子，一个属龙一个属马。寒暄了几句，我挽着媳妇儿的胳膊往前溜达，在一个拐角处，媳妇儿跟我相对一笑，“人家是龙马精神，咱家呢？咱也在婴儿车上绣四个字‘鸡犬不宁（其实还有更可怕的‘鸡鸣狗盗’，顿觉后脑勺吹凉风，脑门子冒汗！）’！”以前那些人说：“黑蛋儿，你真是个狗鸡巴！”这句话我也不觉得刺耳了，女儿属狗，儿子属鸡，我本就是一个“狗鸡爸”呀！
我不喜欢提前知道二宝是公是母，我喜欢护士把孩子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的惊喜，提前知道了性别，似乎就没有了一种瞬间的冲击，在把孩子抱在怀里的那一霎那似乎少了一种宿命的臣服。媳妇儿这次又是剖腹产，腰部以下半麻，媳妇儿说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她听见婴儿的哭声，很好听的哭声，那些护士都叽叽喳喳地说，“哇！好白嫩的宝宝呀！我要是有一个这样的宝宝该多好呀！”然后媳妇儿就着急是公还是母呀？没一会儿，一个护士把二宝举到媳妇儿的眼前，说：“看准了哈！是个儿子！”因为媳妇儿是高度近视，手术前她的眼镜也收在我的包里，结果媳妇儿愣是没看见那一坨黑乎乎的鸡鸡，护士一看媳妇儿一脸的呆滞，便把鸡鸡贴在她的脸蛋子上，媳妇儿这头笨猪才感觉到生了一个儿子的喜悦！月子里媳妇儿总说，“没想到我还能有机会做一个婆婆，这么帅的儿子一定要找个漂亮贤惠的媳妇儿！”
儿子属鸡，鸡多难听呀！鸡要上山，这样才能宏图高远一展双翅而成为凤凰。昨夜雨后，女儿一天都闷在家里，媳妇儿说，“老公，你带着闺女出去溜达一圈吧！要不然在家里都快臭了！”昏黄的路灯下，女儿说，“爸爸！你得好好地带你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弟弟！你得带着他经常爬凤凰山，这样他就能磨练意志，成为一个男人，像你这样！”很有意思！我经常去凤凰山越野，山下是一个叫“莦鸡窝”的水库，从莦鸡窝攀爬三百多米到了山顶，山顶上一块竖立的石头，上面镂刻三个字“凤凰山”，果然鸡仔爬了山就成了凤凰，就冲着这个寓意，我也得经常带着儿子爬这条线路。
02
月子，也跟着媳妇儿的节奏；有月嫂陪着，我在旁边的一个小屋子里睡，一架子母床，女儿下铺，我上铺。原本计划跟一帮老友去爬火炉山--凤凰山这条线，拟定了早上六点半的闹钟，夜里隔壁的房间里嘤嘤叽叽，是儿子饿了；即使我不在那张大床上，我也能猜测媳妇儿在听到嘤嘤叽叽的时候，便眯缝着眼睛在枕头边儿慢慢地划拉摸索她瓶子底儿式的眼镜，找到戴上再缓慢地坐起，左手把握着儿子的脖颈子和后脑勺，右手托着他的小屁股，抱到怀里，撩起上衣宽松的罩衫，露出已鼓胀胀了的“咂咂（媳妇儿老家的称呼，我们老家称之为“甜甜”）”，嘴里嘟弄着：“儿子！妈妈在这儿呢！别急，吃的在这儿呢！”便将黑乎乎的乳头蹭进仍迷糊着眼睛哼哼唧唧的儿子的嘴里，媳妇儿继续昏昏地打着瞌睡，儿子使劲儿地嘬吸着，嘤嘤叽叽声儿马上消失了，偶尔还有满足了的换气声。即使我躺在隔壁的上铺，但我都似乎看得到这一场景的历历。
尽管在女儿的求情之下，媳妇儿已经允诺我可以去爬几个小时的山，但这个夜里，儿子嘤嘤叽叽了好几次，每次吃奶都似乎故意不吃饱一样，吃着吃着就睡着了，前奶几乎都是水分，最难嘬吸的后奶才有营养，因为他偷懒又在这样的夜里想睡，所以吃了很长时间的奶，嘴唇似乎在嘬吸，但又不愿意使劲儿，依然吃不饱，就这样媳妇儿在床上一会儿坐起一会儿又躺下。
窗外已泛亮，隔壁的动静才稍歇，都沉静地睡了；斟酌再三，还是不去跑山了，月子里原本不应出门，似乎被关了紧闭，而我却在山野里疯跑，若站在媳妇儿的角度来想，会惹怒她的了，她不会就这个事儿跟我怄气，但一定会找茬儿呲我；何必呢？即使我真的去跑山，她也会点头，但回来后面对她的怒容，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你可好！一个人出去山里玩儿，我却只能在床上呆着，你看着你家的儿子吧！”老夫老妻这么些年，早知道她什么时候发飙什么时候发骚了！
媳妇儿头发很黑很硬，脑门的上方有那么一处总是冒出一些白头发，她有时会低下头来，指着那个地儿，“嗯嗯....”像个哑巴一样，然后我就蹲下来把白头发从一堆的黑发中分拣出来再薅下来，因为我的手爱出汗，所以薅白头发的事儿就让给女儿了。没有怀孕的时候，媳妇儿头发掉得厉害，扫帚上隔几天就会沾满黑乎乎的毛发，洗澡之后地漏上都是簇簇的青丝；但自从怀了孕，头发几乎一根也不掉了，乌黑锃亮的秀发。有人说，一个女人若是生了孩子，就会变得更为苍老，因为有很多事儿要操心，其实不然，女人正因为有了孩子，从一个受精卵到一个六七斤重的婴儿，孕激素的激增会让一个女人更加像一个女人的。在村子里，一个男人整天不务正业，但让他安分守己的一个方式就是让他结婚，生一个孩子在他的怀里，只要他还是一个动物，他总会风里来雨里去为了老婆孩子赚钱养家的。
03
媳妇儿原来的乳房稍有下坠，四十岁的女人了，也只能这样了，买那种有铁丝衬托的乳罩举着，不至于耷拉下来。但有了儿子，这个七八斤重的小猪总是眯着眼睛使劲儿地嘬吸着。媳妇儿说，吃奶的劲儿真的很大，再好的吸奶器也没这个七八斤重的小猪的劲儿大；刚生下二宝且奶还淤积不顺畅的时候，媳妇儿奶胀得厉害，让我吸，我牙口不好，牙齿之间漏风，兜不住劲儿；女儿也不行，也漏气；就得这个七八斤重的没长牙的小猪来嘬，他又不会嘬吸，我在一边儿干着急，我努着嘴的样子给他做着示范，还发出“哔叽哔叽”的声儿，听得媳妇儿都乐了，“你能不能先滚，逗得我想笑！一笑伤口就疼！”所以晚上听到儿子嘤嘤叽叽的时候，媳妇儿坐起来喂他奶，一个想嘬吸奶，一个迫切需要把奶嘬吸出来，要不然胀的疼痛，时间稍长一些不嘬吸的话，腋窝里会胀起一块块儿的奶肿；就冲一点儿，父亲跟孩子之间哪有这样的纽带呢？孩子五六岁了，还会不由自主地摸一下妈妈的乳房才能平静下来。
岳母从菜场出来，遇见一个也刚生了娃儿的女人，红碎花的裙子，半裸露的乳房，一粒亮闪闪的钻缀悬挂在乳沟里。
“黑蛋儿他媳妇儿有奶吗？”
“有！还挺足的，有一阵不嘬吸的话，都奶胀！”岳母拎着滋补的肉菜回应，
“母乳喂养会对女人身材有影响，您看我......不用哺乳！”那个女儿拽着裙角半转了一下身姿。
“你这么大的‘咂咂’不喂养孩子，干啥呢？你说，你这是要干啥呢？”岳母索性把肉菜的袋子堆在地上，厉声地质问人家。
04
我爱较真，总觉得当下的一些科研都是半吊子，从来不思考人性，也就是不去思考科研的初衷是什么？一个空间的优化是为了将人塑造成怎样的状态？甚至对于“什么是人？”都缺乏一个基本的判断，一言不合就拿出一张空间优化的图来，这样的境况从本科一直延续到研究生阶段，等他终有一天明白了“什么是设计？”的时候，又莫名地后悔，但时光不再。
所以我总是一边读有关人性的哲学类、小说类的书，一边也研读“人的性”，尤其是当下日本的AV，这样的研究需要很静谧的氛围，所以我总是把房间的门闩上，放一卷的纸巾在手边。一间类似公寓的房间，一张床，两三个不穿衣服的人，仔细地展示着人的本性，一丝不苟；有一次研究正在状态的时候，媳妇儿转动钥匙进来，挺着一个大肚子满脸地狞笑，“哈哈！老公这次你可被我抓住了！”我一把摁下屏幕，厉声说，“科研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我已经从这些岛国AV中研读出了日本城镇化进入后现代阶段之后的精神困境，并且从这些主角贫乏的台词中也不难看出大和民族文化上的没落！东京都市区中的胶囊公寓只能通过AV来让这些男人变成一个猥琐有性欲但又惧怕结婚而不得不泡办公室格子间的中性人......其实依据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这些AV越淋漓酣畅，越说明他们性生活的无趣，并且性欲若通过这些AV释放了，他们将更不愿意结婚，更倾向于单身生活，因而AV指数应该是城市少子化、丁克化以及单身状态的指示剂，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文化地理学的话题！......日剧其实跟我们的抗日神剧差不多，都是动作片！”
“瞎鸡巴扯！最讨厌你们这些知识分子了，看个AV非得上纲上线，你看吧！别弄伤了自己，日子还长着呢！”说完，媳妇儿拧身回了她的那个屋子！
红楼鬼话
读读书，跑跑步，然后坐下来想想怎样有意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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