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特约家住城的西门口文君种花
文君见到万山红的时候正是一个颜色姣好皮肤很有光泽和弹性的女人。她不需要每天晚上睡觉前对着镜子往乳房上扑爽肤水,或者,用那些奶液轻轻揉擦起了皱纹的小腿肚、塌下去的美臀、微起波澜的背部、粉色双肩和折叠了的脖项。她披着细丝绸和%纯棉布品缝制的短俏束腰上衣,下身是麻布和素绢做的裙摆,身后披了薄雾般的轻纱,裙摆层峦叠嶂,沟壑万千,让她的身材显得婀娜多姿,挺胸凸臀。做衣服的时候,是父亲让裁缝来家里跟她量了身材的,裁缝每次来都是激动得发抖,口齿也不清,他说,文君小姐,能不能把你的身材借我一用?文君小姐说,招打,怎么能这样说话?裁缝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的身材比例我可以用它来作为我橱窗模特的样式,不知,肯不肯同意?文君说,随你便。说着,就开始打哈欠,捂了嘴,让香香姑娘搀着睡去了。文君在没有见到万山红之前的岁月,只要一迈入自己家院子里,就开始打哈欠,沉沉睡去。这让文君的父亲文员外很是发愁,也让文君的老公水青很是发愁。水青和老丈人诉过苦,可是,他发现老丈人满脸上写着的苦比他的还多,后来,就不再去找他诉苦了。??文君一迈出家门,骑上汗血宝马,就满是精神,眼睛亮了,心花怒放,信马由缰,骏马奔驰起来,文君身上的珠宝环佩叮当作响。汗血宝马是张骞拿命换来的,当年,中原地区没有这种东西,最多也就些赤兔,红旗,吉达,骏捷之类,后来,张骞出使西域,跨过青海湖,发现大漠之中雪山之下人家这汗血宝马真是好得不得了,精光伶俐,跑马溜溜,就带着一公一母回来,才有了良种。汗血宝马,特别是3.20T品种,三十三万钱一匹,文员外有的是钱,买了两匹。展览宝马的时候,人山人海,展览商以为汗血宝马卖不出去,也就充当个诱耳,主要还得靠排量1.8T的家用赤兔马来赚钱,结果,展出了两匹汗血,文员外全部拿下。文员外带着文君去看展览,文君说,爹爹,我要这匹。文员外说,好呵,笑一个,爹就买。文君就冲着爹爹笑笑。文员外说,不好,不好,假装的,要真的笑。文君低着头含着泪想了一会,想起了小时候爹爹总是把她抱起来扔向空中的样子,她就莞尔一笑,这回是真诚的笑了,笑得有些勉强,但,毕竟好久没有笑过了。文员外就特别开心,说,伙计,过来。伙计正在布置展厅中的模特与汗血宝马之间的位置,模特长胳膊细腰粗腿脸上涂抹得娇艳欲滴,没听见文员外叫他。文员外生气了,说,老板,老板,老板哪?人声鼎沸,听不清。文员外把脖子上挂着的和氏玉璧揪下来,朝着展厅的墙上咣当砸过去,展厅突然就哑了。保安提着烧火棍就跑过来,喊叫着,恐怖主义,注意安全!老板不知从哪条缝里钻了出来,后面跟着四袭黑衣人,出现在文员外的面前,他正要发作,仔细一看,急忙换了笑脸:呵呵,原来是文老板,咋了,这是?文员外说,哈哈,以为是谁家的展厅,敢情是王县令家的,没个人来照应一下!呵呵,这是您老的不对,谁知道你有这兴致,还以为文家香车雕满路,哪在乎我这一小小的车马展?早知道,我就叫人抬轿子接你了。文员外说,老王呵,这两匹汗血宝马,我们包了。王县令说,好呵。伙计,伙计,把马牵过来。文员外就把文君放到一匹马身上,另一匹自己骑了,得得得地在众人的围观中,出了展厅。文员外远远地扭回头喊,家里拿钱呵!王县令笑圪吟吟地说,走好吧,您哪,钱再说再说。??文君十三岁那年结的婚。没有结婚的时候,小文君欢乐得什么似的。一结婚,就完蛋了。没有结婚的时候,小文君山花烂漫,和哥哥姐姐小朋友们玩得开心热闹,自由自在,爹爹疼得和什么似的,稍稍长大,文君就读诗经,读西厢,读红楼梦,她问爹爹,为什么黛玉总哭哪,爹爹说,你还小,大了,就明白了,后来,文君大了,就明白了。她就在心中说,不要学习黛玉,不哭。她葬花,我种花。所以,结婚后,文君就漫山遍野地种花去,通常是披星戴月地种花去。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文君咬着牙,疼了一会,就忘了它了。后来,就起床种花去。种满天星,爬山虎。爬山虎把文君十五亩大的庭院全爬满了,简直不拿根镰刀都进不了家门。后来,满天星又蔽日遮天,从山顶上看下去,似乎是一片耀目的光辉,要是从下面来看,就只好打上火把,烧上高烛,薰上蚊香,才能找到出口了。后来,文君就到远处种花。早上天刚蒙蒙亮,文君就走了。一声不吭。老公水青睡意朦胧地说,慢点呵。文君也不说话,背了包,简单化妆一下,素面朝天出门。老公水青觉得是不是该带文君去旅游一下,就对文君说,咱们去旅游吧。文君说,随你。咱们去长安。文君就平板着脸,正色地坐了轿子去长安。长安城人来人往,和清明上河图似的,虽说阿房宫让项羽烧了,但,高祖他们兢兢业业地奋斗,白手起家,又把一个长安城弄得很有大国气派了。高楼大厦,车来车往,酒楼茶市,灯红人绿。老公水青在轿子上看得欢乐无限,流了许多涎水,可是,文君一掀轿子,就吐,吐得满身满轿,吐得胆汁苦水都出来了,接着,就关了轿子哇哇大哭。老公水青荒了手脚,连忙喊轿夫说,回去,回去,回去,这里风水不好。文君他们就回去了。文君种花的时候最开心,但,也是要出了家门。满天星挤满了庭院,爬山虎挂满了墙壁,文君就没有地方下锄。她出门的时候,只和爹爹说话,说,爹爹,中午不回来吃饭了,我在南山上种花。爹爹说,有狼呵,让香香和你一起去。文君说,没事的,我一个能行,有锄,不怕。谁也不敢阻拦她,她脸上表情呆滞,谁都怕惹了她,突然爆发出来。文君就走了。到了南山上,种麦石花,麦石花是一丛一丛的,花子撒下去,暮春的时候,就盛开,七彩的,有细软的茎,摘下来,编织成花环。文君种花,种得汗滴禾下土,满山都是文君的清香,狼就来了,狼来了,远远地看,贪婪的绿眼睛,白日里也放光,但,一看是文君,狼就低了头,忍气吞声地走了。文君就不理它们。有一次,一条眼镜蛇窜出来,缠在文君的脚下,说,文君姐姐,你开心点好不好,以后,会有好的命的。文君姐姐就叹口气说,眼镜蛇弟弟,谢谢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还有好的运气。眼镜蛇就流着泪走了。?南山上的麦石花铺满了的时候,文君就下到岸下,来到水边,江水流呵流,不知来自何处,张骞说是昆仑山,也不知流向何方,太史公说是东海茫茫。文君在江水边就种红的花,红的花如血,名字是红珊瑚,文君把死去的贝壳鳖盖、小鱼小虾以及珍珠牡蛎都收集起来,把它们种在沙滩上,过几日,天一晴,就变成了红珊瑚,红珊瑚越来越多,有的就飘呵飘,随江水飘流到了琼崖,后来,在那里,借着红珊瑚的召唤,建立了革命根据地,举行了百色起义,燃起了星星之火,建立起了新中国。公元年,我每天都要穿过地下通道到对面坐公共汽车去,有个小伙子在地下通道演奏萨克斯(Saxophone),他的脚下铺了一块红布,有好多的零钱扔在上面,越来越多,我也扔了一块在上面,没有办法,他总演奏《珊瑚颂》,打动得我们路人总要笑着却落下泪来。你听过吧,歌词是这样的,你看着歌词,想着那个曲子,没事的时候,用音乐盒合它一下,肯定含着笑落泪:"一树红花照碧海,一团火焰出水来,珊瑚树红春常在,风波浪里把花开哎!云来遮,雾来盖,云里雾里放光彩;风吹来,浪打来,风吹浪打花常开哎!"珊瑚红了,在江水中,把两岸都映红了,裸猿就迎着红光跳了出来,看到了文君姐姐,就说,文君姐姐,我陪你荡秋千,好不好?文君就抹抹泪,洗了手,把锄头放一边,说,好呵,好呵。裸猿就从悬崖上揪下一棵长长的树藤,绑住文君的腰,唰地一声,横过对岸去。脚下是滔滔江水,李白正划着小船过去,所以,就写了那首著名的诗词,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李白的小舟顺流而下,太快,只听到了猿声,竟然没有看到那一片闪过的素绢。那一片闪过的素绢,不是神女,也不是女神,正是文君荡秋千。可是,文君种花种得越来越远,就很麻烦。日落西山,文君累了,不知归路,就倒地便睡,一倒下,浑身散了架子,醒来的时候,月牙岩际,繁星满天,三峡的风儿吹动了文君素色的裙袂,结婚之后,文君种的花越来越艳,穿的服色越来越素朴。睡在满天的繁星下,荧火虫打起了一串串的小灯笼,可是,也无法照亮归去的路途。崇山峻岭,波涛如怒,峰峦如聚,山河表里江水路。文员外和水青就去找文君,其初,文君离家不远,还好找,后来,越来越远,就很是不好找,文员外只好报官,官府没有办法,就只好动用军队来帮忙,军队都在边疆,主要是在长城以北,千里大拉练,从漠北到川中,甚至出动了军用直升机,沿着江水顺流而上,希望碰到一个结着丁香花般愁怨的姑娘,可是,多难哪,出去了千人次的直升机巡航,有一架直升机在浓雾中迷了方向,撞向了巫山神女峰,牺牲了九个优秀的飞行员,汉武帝对军人们的敬业精神表达了崇高的谢意和哀思之情,对有关人员进行了特别嘉奖。最后,还是文员外找到了文君,他是徒步,跋山涉水,翻山越岭,驱除大虫虎豹,好不容易终于看到了文君,文君正头枕着一只小熊猫睡得香,小熊猫也睡着,本来还想翻个身,它睁开眼睛一看,文君正做着甜美安详的梦,脸上还落了一层霜花和一滴泪珠,小熊猫就不好意思动了,就继续弯下头睡了。所以,文员外就买了两匹汗血宝马。汗血宝马果然不同凡响,不管文君走多远,过些日子,汗血宝马总能带着文君回家。当然,汗血宝马和文君走得越来越远,有一次,走了许多日子,文君在汗血宝马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竟然到了地中海沿岸,亚历山大大帝正登基,看到来了个东方美人,就特别邀请文君主持了登基仪式,文君很开心,拿着话筒说了很多话,说话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悠扬宛转,把女王克里奥培屈拉妒嫉得两眼发直,鼻子歪了,后来,知道了文君是有老公的人,才放了心。这其实很难办,常常是文君出门的时候,春色才三分流水才五分,回到家乡的时候,已经是秋去冬来,龙蛇蛰伏,冰雪江河了。有些家户开始贴春联,放鞭炮,迎接新年的到来,可是,文员外派水青骑着另一匹汗血宝马去寻找文君还没有回来,他不知道文君已经到了地中海,他骑着宝马,跨过太平洋,来到了格陵兰岛。当然,如果文君继续往西,水青继续往东的话,他们本来可以在旧金山唐人街碰着面,吃上一碗袋袋面,喝上一口剑南春,一起相伴回来的,可是,什么是没有缘份呵。也不能说是没有缘份,要不,文君怎么会嫁水青呢??嫁是嫁了。文员外和水青的父亲水绿头都是县里的大富户,从小一块长大的,一块结婚的,一块儿娶老婆的,一块儿讨小妾的,所以,小妾们一块儿怀了孕,文员外就和水绿头指腹为婚,要是同性,就是好兄弟好姐妹,生死不离,要是异性,就是好夫妻好亲家,相敬齐眉。结果,是异性,是好亲家,但,不是好夫妻,举案齐了眉,相敬太如宾。水青是吃好,喝好,睡好,玩好,文君是吃不好可以,喝不好可以,睡不好也可以,唯诗词、琴瑟和词赋不可少。可是,已经指腹了,又能如何呢?文君躺在床上,看着水青在她身上忙,先是忙得解不开衣裤,后是忙着找不正位置,最终是文君主动地把自己剥光,直直地躺着,叉开腿,水青就嚎嚎嚎地做了一次,满足了,倒一边睡下,腿还压在文君身上。文君的大阴唇里干裂如火,有些疼,没有一点湿润,都是精液的味道,但,她没有生气,轻轻地把水青脚放一边,擦干净了身子,冲了个澡,抱了被子,在地板上铺了,也睡下。?再后来,文君就种花,就把自己每天弄得很累,累得筋疲力尽,回家倒头就睡。这样下来,水青就越来越感觉到性的饥渴,因为文君的阴道里不湿润,水青进去的时候感觉似乎是把自己的阴茎在粗糙的石头上磨蹭,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很疼。想生气,又生不出气来。文君有一次说,你学学弹琴吧。水青就到咸阳买了最好的琴,回来的当天,因为用劲过猛,就把一根弦拉断了。文君说,你读读西方哲学吧,尤其是尼采、叔本华和克尔凯廓尔的。水青就东渡洛阳,买回一大包书,开始读的时候,特别高兴,呵呵,叔本华这人好玩,尼采也很玩,克尔凯廓尔一看到主的涌现就会大声呼喊,可是,每本书翻到第二页,就眼睁睁地发呆,再读,那些字都也认识,但,越来越无法把句子连贯越来理解它们要表达的意思。文君说,读完了?水青说读完了。说什么了?尼采好象说上帝死了,叔本华说人生是悲剧吧,克尔凯廓尔和主有说不清的关系,可是,我们没有主呵。文君就叹口气,昏昏沉沉地睡去。?文君醒来的时候,水青还在床边坐着发愁。文君不说话,自顾自梳洗。水青说,文君姐姐,要不,再换个什么题目,别总是人文的,来点理工的,我试试。文君一边对着镜子别淡绿的发卡,就一边低声地说,好吧,出几个数学题目吧。文君出的第一题是这样的,说地上有一个圆圈,你有一堆钱币,我有一堆钱币,大小都一样,我先往里面投掷,最后谁把谁挤走了,算谁赢,你说,我先投,谁最后赢。水青想不出来,就趴在地上用毛笔画,画了一个大圆,就往里面扔金币,扔了半天,还是不好确定。水青就说,这个不算,再换一个。文君说,细胞裂变的时候,一个小时就会一变两,花了N个小时候涨满了一缸,要是想半缸满的话,细胞变几个小时?水青把身子翻过来,躺在地上,望天花板,天花板上有一只飞蛾,他望着望着就走神,忘了文君在问他问题,突然文君的一只手镯掉在地上,碎了,他才清醒了一下,说,这个,也不好,再给一个机会吧。文君清扫着碎了的翡翠,说,我看算了吧,太难为你。水青说,不会一个都不会。文君就说,一个正立方体,中间是空的,蚂蚁从任何一个角落出发,沿着四壁爬呵爬,请为它设计一条到达最远的角落的最近路线?水青就站起来,用毛笔在白墙上画了一个正方体,有些不太正,但还算象,从一个角向另一个角连了一条线,兴奋地向着文君说,就这样。文君淡淡地说,蚂蚁不会飞,它不可能从空中过。水青没有办法。文君正要迈出门,水青急忙跑到门边,说,再来一个,这一回,我非把它解出来。文君说,好,给你留下一个问题,我回来的时候,你告诉我。水青想,文君一出门就是十天半月,我可以找遍天下高手,就满心欢喜地答应了。文君说,汉高祖的时候封了十个王,每个王每年要给高祖交十个金币。水青说,才十个金币。文君说,金币不说多少,只是表达臣服的礼仪,你不要打茬,我说话的时候。水青就沉默。文君接着说,每个金币重一镑,有一年,线人报告高祖说,有一个王的金币每个减了零点一镑,但装的样子还是和以往一样。高祖有一个带刻度的天秤,不过,这天秤只能再用一次,就报废了,高祖要如何才能一次性地称一下就分辨出哪个王做了亏心事呢?好吧,你慢慢想,我走了。文君就仰了头,蹶着下巴,挺着胸,白衣飘飘地上了汗血宝马,打马而去。这一去,路迢漫漫,水色连天,叶落花开;这一去,万山红遍,层林尽染,雪霁雾不散;这一去,大漠孤烟再直,长河落日正圆;这一去,水尽碧天何处可断,暝色入高楼,宿鸟归飞急,文员外玉阶空伫立,楼上愁呵愁。雁子回时,文君还没有回来,月已满西窗,水青剪了剪烛花,还在灯下演算呵演算,怎么也解不开高祖的天秤。每当水青觉得似乎到了解开的时候,立即就陷入了死胡同。那时候,水青本来该去求教万山红的,可是,他不认识万山红,他倒是认识官场一半个闲人,比如,卫青呵霍去病呵,可是,这些人对解数学题目没有丝毫兴趣,他们都在磨刀霍霍,向着北方急行军。霍去病特别烦水青,大敌当前,你不务正业,至少要搞个民兵队伍,以求自保,怎么还顾得上解数学题,胡马一来,扔不扔铜钱,称不称金币,还有个屁用?其实,霍去病的事情比水青还难办,他和舅舅卫青当年一度万里关山戌守云中和九原,誓死不叫胡马度阴山,如今,雕皮大衣都已尘迹连连,两鬓都是星星点点,可是胡还未灭,北方还乱,南方还耿耿于怀,哪有心思帮水青解数学题目呢。当然,如果霍去病解决了边疆叛乱国家稳定的问题,安下心来,喝点小酒,凭他那种聪明劲,搞定几道题目,还是有可能的。没有人来帮助,那些日子,水青反倒怕文君回来。文员外说,青儿呵,文君都三年五载没回来了,解放这么久了,也不见个鸽子飞来,她也该捎个信?水青说,文爷,哪有那么久,也就三五个月,你弄糊涂了。文员外就奇怪,说,青儿呵,你怎么,变了?在忙什么?水青说,没有变,我在忙着充电,学习数理化呢。眼看女婿没有指望,文员外就骑了汗血宝马,背了一包干粮,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出发了。文员外总能找到文君,虽然餐风露宿,也得个半月,但,总算是找到了。文君正在台湾岛上作一日环岛游,高头大马凛凛飞驰,台湾人民热烈拍手,欢迎大陆来的客人,阿里山的姑娘捧出了日月潭泡好的香茶,住在阳明山别墅的李敖也特意下山来,热情地拥抱了文君,送给文君一本《上山·上山·爱》,凤凰卫视老板刘长乐带领着他的记者队伍,亲自坐在电视导播车里,全程跟踪直播这一历史盛事,刘长乐毕业于北京广播学院,后来,改成了中国传媒大学。文员外到台湾的时候,文君正在台北大学演讲,她说,"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离,无论我走到哪里,她总在我心里。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条河,袅袅炊烟,小小村落,路上一道辙。我的祖国和我,像海和浪花一朵,浪是那海的赤子,海是那浪的依托,每当大海在微笑,我就是笑的旋涡,我分担着海的忧愁,分享着海的欢乐。"台湾人民继续热烈地鼓掌,有的还激动得为演讲词谱了曲子唱起来。后来,文君就跟着父亲回家,有不少台北大学生也要跟着来,文君说,以后有机会,汉武帝把你们都接到长安。以后,一直没有好的机会。再以后,公元年5月16日的晚上,在金门当兵的林毅夫等不来文君的音讯,有些急了,就抱着篮球游到了大陆,最近,这个家伙从北京大学朗润园出发,成为了世界银行高级副行长。?文君回到家的时候,水青还在地上趴着解数学题,两手托着腮帮子,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文君说,有没有眉目?水青没有抬头,说,还得等等。文君就进到内室睡觉去了。水青对文君日渐失去了兴趣。水青一直没有解出那些题目,万山红也解不出,万山红后来也遇到文君出这种题目,就偷偷地询问香香姑娘,说,这些题目有答案吗?香香姑娘也喜欢万山红,觉得万山红可爱,就说,有答案呵。万山红说,在哪呵?香香姑娘就说,到街上去找儿童呵。万山红半信半疑就到了街上,街上好多孩子在玩耍,万山红拿出大白兔奶糖说,过来,分糖了。孩子们都鼻涕垃筒地围过来,抢着要叔叔给糖。万山红说,叔叔问你们几个问题,才能吃糖。孩子们就说,问吧。万山红就把文君的数学题一说,每一个都是还没有说完,孩子们就说出了答案。万山红很奇怪,为什么,我还没有说完题目,你们都知道答案?孩子们说,这算什么题目,我们天天练小学奥数哪!水青解不出题,但是,水青的性饥渴越来越强烈。没有结婚的时候,不知道性的味道,结了婚,知道了,却得不到,心理就很不爽。可是,文君越来越离家远,汗血宝马每次都是血淋淋地从外面回来,一进家门,就把文君直接扔在床上,文君就昏死一般睡到第二天,再接着出去,出去的时候正是一年春好处,回来的时候却已是岁末雪花飞。花儿花儿漫天飘。水青性的饥渴总得找个地方去呵。文员外也没有办法。孩子大了,不是小时候。文君正骑着汗血宝马,风驰电掣,在天山牧场。蓝天。白云。
*祝愿*
*天清地宁*
*民富国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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